的血痕,鲜血从那伤口里汩汩流出。

七八个黑衣人又谨慎的将苎麻巷搜了一遍,见再无遗漏,相互对视了一眼,才分散开来,离开了这条已经面目全非的窄巷。

他们对更夫行走的路线格外的熟悉,每每刚刚听到清脆的打更声,便能及时的避开。

一行人走到修平坊的一处低矮坊墙下,两两一组,相互掩护着,越过了坊墙,飞快的向夜色奔去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苎麻巷陷入一片死寂。

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落在低矮的门槛上,惊恐而吃力的往外扒了扒,一双眼睛探出门口,在夜色中望了半晌。

空寂的苎麻巷已经被鲜血染透了,巷子里没有半点人语声。

那双眼睛又缩了回去,手也跟着收回去

,吃力的爬过血泊,用尽全力敲了一下炕洞:“沐沐,救,救沐沐。”

炕洞里传来一阵窸窣声,急促而尖利,里头的人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惊吓刺激。

片刻之后,从炕洞里伸出一只白白净净的手。

炕洞里的人扒着炕洞边缘,吃力的往外爬。

那人爬出来后,又从炕洞里拉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,那小姑娘已经吓傻了,看着眼前的人,双眼呆滞,连哭都不会了。

赵娘子抬起满是血污的手,抓着小姑娘的手,塞进那人的手里,用尽全身力气道:“沐,沐沐,救,救救沐沐。”

那人愣了一下,突然冷笑:“你自己的女儿,自己救,我童兰英,才不当这个冤大头。”她扯下破旧的被褥,捂住赵娘子的脖颈,转瞬红了双眼:“你活着,自己照看自己的女儿,我可不管。”

赵娘子笑着落了泪:“你,你,是好人。”

话音方落,那脖颈上的血骤然喷涌而出,转瞬染透了被褥。

赵娘子的头歪了歪,双眼圆睁着,带着无尽的牵挂和不舍,死死的瞪着赵沐沐。

赵沐沐突然张大了嘴,声嘶力竭的嚎哭出声:“娘!娘!”

童兰英吓得魂飞魄散,一下子死死捂住了赵沐沐的嘴:“不哭,不哭,千万不能出声!”

赵沐沐虽然年幼,但是跟着赵娘子颠沛流离了许多年,早已看遍了人间疾苦,巨大的悲恸和惊恐袭来,她的心神尽数崩溃,可是听到童兰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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